第(2/3)页 手机很快传来回复,只有一个字:“好” 一个多小时后。 联合国会议厅的玻璃门刚一推开,闪光灯便如骤雨般亮起,记者们拥挤在大理石走廊里,话筒和录音笔像密集的芦苇般伸向刚走出会场的代表们。 法国代表皮埃尔勒梅尔被围在最中间,他理了理西装下摆,对着镜头露出沉痛的表情,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罗西尼亚贫民窟的照片。 “我们坚决反对用暴力解决毒品问题。” 皮埃尔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走廊,巴黎口音的尖锐在镜头前多了几分刻意的悲悯,“三百公斤可卡因需要打击,但不能以埋在废墟里的婴儿为代价!某些国家所谓的铁腕,本质上是对生命权的漠视,欧盟十五国将持续关注巴西民众的诉求,和平谈判才是唯一出路。” 英国代表戴维卡梅伦紧随其后,他接过记者递来的矿泉水,拧开瓶盖却没喝,只是举着瓶子强调: “我们从未否认禁毒的必要性,但精准打击和无差别强攻有本质区别,里宾特洛甫先生无法证明每具废墟下的尸体都与毒品有关,这种模糊的有罪推定,只会让更多无辜者沦为牺牲品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有意无意扫向远处的拉美代表们,“欧盟将考虑通过人道主义决议,要求巴西暂停军事行动,优先保障平民安全。” 意大利代表则站在落地窗边,对着摄像机镜头展示着一迭签名纸:“这是巴西民众的联名请愿书,已有超过十万人签名。他们要的不是迫击炮,是能让孩子安全回家的街道。墨西哥在背后推动暴力升级,无疑是在点燃拉美的火药桶,我们呼吁国际社会共同施压,阻止局势进一步恶化。” 走廊另一头,约阿希姆靠在廊柱上,看着被记者簇拥的欧洲代表们,指尖夹着的香烟燃到了滤嘴也没抽几口。 巴西代表卡洛斯阿尔维斯走到他身边,指了指屏幕上正在直播的皮埃尔采访,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:“他们只字不提毒贩用平民当人盾,操!?” “习惯就好。” 约阿希姆掐灭烟头,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“三年前墨西哥禁毒时,他们也是这么骂我们的。” “那时候他们恨不得出兵墨西哥去帮助毒贩,但事实证明,正义永远站在我怕们这边。” “这些人…为了利益,都宁愿说毒贩是善良的,你看着吧,也许要不了多久,就有一帮人要为毒贩开始洗白了!” 果然如他所言。 联合国会议休会的第三天,欧洲大陆的早报摊前挤满了驻足的市民。 《巴黎时报》头版用加粗黑体印着“贫民窟里的“老实人”,配图是个穿着洗得发白衬衫的中年男人,他低头坐在破旧的木椅上,身后墙壁上挂着泛黄的全家福,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校服,女孩扎着羊角辫,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手里攥着褪色的十字架。 文章里,记者“深度采访”了这位名叫阿曼多的毒贩邻居。 “他从来不大声说话,每天早上都会帮隔壁的老太太提水,”邻居在文中声泪俱下,“他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,父亲的腿是去年在工地摔断的,家里连面包都买不起,不贩毒怎么活?那些警察冲进来的时候,他还在给母亲熬药,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?” “我们都是老实人啊!” 几乎同时,英国《每日电讯报》推出了专题报道《枪口下的“无辜者”:罗西尼亚贫民窟的生存真相》,记者用大量篇幅描写毒贩“罗尼·马龙”的日常:“他会给贫民窟的孩子分糖果,会帮商贩看摊子,甚至在暴雨天把流浪狗抱进自己的小屋,那些被搜出的可卡因,他说只是帮“朋友”暂时存放,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会害死人。” 报道结尾,记者还附上了罗尼·马龙妹妹的手写书信,歪歪扭扭的字迹里满是哀求:“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,他是为了养活我们才做错事的。” 这些“悲情故事”像病毒一样在欧洲媒体间蔓延。 德国《明镜周刊》刊登了毒贩家属在贫民窟外举着“还我亲人”标语的照片,意大利《晚邮报》则抛出“禁毒不该以毁灭家庭为代价”的评论,字里行间都在暗示:毒贩的恶,源于贫穷与无奈;而墨西哥和巴西的“铁腕”,才是破坏人权的根源。 大西洋彼岸的美国,反墨情绪浓烈的《达拉斯晨报》更是将矛头直指维克托。 头版头条标题刺眼——《墨西哥“暴君”的杀戮逻辑:用子弹掩盖治理无能》,文中引用“匿名外交人士”的话,声称“墨西哥禁毒战争中存在大量滥杀平民的行为,那些所谓的‘毒贩尸体’,有三成是反抗政府的普通民众”。 报纸还特意附上约阿希姆在联合国会议上怒斥欧洲代表的照片,配文辛辣:“这个连“双标”都能说出口的政客,眼里根本没有生命权。” 墨西哥国家宫的花园里。 维克托停下脚步,指尖轻轻拂过身旁修剪整齐的冬青枝叶,“又要入秋了啊!” 卡萨雷跟在他身后,轻轻应了声,迟疑了下开口: “老大,欧洲那边的舆论已经完全歪了。” 卡萨雷把报纸递过去,指尖点在《巴黎时报》那张“老实人阿曼多”的照片上,“我们的情报部门查到,给这些媒体提供‘独家线索’的,是几个挂着‘人权组织’名号的机构,背后全是欧洲老牌财团在资助,就是之前红皮鞋事件里,被我们端掉了南美毒品分销网络的那几家。” 第(2/3)页